还差两人

介然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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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毫无察觉的是,他的鬼鬼祟祟,却被暗处的藏匿着的两道眸光所跟随。

    而那道隐匿的眸光,看到他施展的轻功时,明显的身体一僵,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竟然半天迟迟未动。

    黑衣人摸到了沧浪住的窗子前,用手指捅开一个小洞,然后向里面吹入了一些迷.药,眸中竟然露出兴奋的光芒。

    等了一会儿,想着里面之人也许已然昏迷,遂搓了搓手,推窗跳入,淫邪之色,跃在脸上。

    黑衣人轻手轻脚的向着床上躺着的那一袭白衣走去,床上虽没有美女横陈,可是却有传说中的绝世男子躺在那里,这一点让来人很是得意,那些花钱也看不到的人,郁闷去吧,他也仅仅用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包迷.药而已—瑚—

    床上之人,面里而眠,这又增加了几分神秘感,他迫不及待的掀开纱帘,一下子将床上之人扳过来,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脸色大变,同时自己的前胸一阵钝钝的痛楚,便不能动了。

    点穴了,他被人暗算了,这是此刻他再清楚不过的事情铄。

    “丑女人!怎么是你?”应千凌虽不能动,但是却能说话。

    随着床上之人的坐起,赫然却是涟韵,看着狼狈的站在那里之人,现出鄙夷的嘴脸,“我当是谁呢?如此的色胆包天,竟然来打我含情院的小倌的主意?原来是席月国的太子应千凌啊!哈哈哈——”

    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看出情形不对,利落的腾身而去,好似从未来过这里——

    屏幽等人进入沧浪的房中的时候,看到涟韵坐在床前,不停的数落着应千凌,而应千凌则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但是却苦于不能动。要不是大意,那个女人如何能轻易点了他的穴道?

    听雨得到屏幽的示意,解开了应千凌的穴道,一脸郁闷的应千凌终于在看到了云屏幽之后,一扫之前的不愉快,高兴道:“你怎么在此?”

    “还是说说你为何在此吧?”屏幽气他坏了她的好事。

    应千凌看了一眼鄙夷他的涟韵,道:“还不是说你们这里有个难以见到的小倌沧浪,我一时好奇,便想到要看一眼,结果美男还没看到,却看到一个丑女人!”

    “你个采.花贼!说谁呢?”涟韵像是炸了毛的公鸡。

    “当然是说丑女人呢!怎么还捡骂么?”应千凌也不甘示弱。

    本来好好的一步棋,被这两个人给搅合了不说,他们还在此闹人,屏幽不悦道:“没吵够,可以出去继续!”

    应千凌好久不见屏幽,自然很是高兴,也不想惹她生气,遂赶紧道:“不吵了,屏幽,你为何在此呀?是来找师弟的?我听说他好像来席月国了,你是否见到他了?”

    一连串的问话,屏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道:“如果你今日不出现的话,也许我就见到他了!”

    屏幽简单的说了一下今日的计诱美男的计划,应千凌十分遗憾道:“看来真是我的错!要不我弥补吧!”

    “如何弥补?”屏幽不置可否。

    “你看我不是更加的俊美不凡?不如算上我一个,不信了,两个美男子引不出一个百里初寒?”应千凌破釜沉舟的道。

    “啊?你确定你要这样帮我?你可是席月国的太子?”屏幽张大了嘴巴。

    “那又如何?不要说为了我师弟,就是为了你,我也要试一试!”

    一旁的涟韵早就等不及了,遂对着屏幽小声道:“赶紧答应啊,看在钱的份上!”

    这个女人就认识钱!

    不过好吧,钱多也不咬手,不是么?

    于是,几日后,含情院又出现了一个小倌子墨,据说比之沧浪毫不逊色,而且二人是不同的美貌,能有幸看一眼子墨之人,皆三日内不曾合眼——被他的美貌惊得眼睛都合不上了。

    谣言自然是屏幽传出去的,不说的邪乎一些,能让她的那个“好.色的”夫君上当么?

    而最直接的受益者自然是涟韵,据她后来自己所说,短短半月时间,她竟然赚了一年的银子,那种钱挡都挡不住,后来因为装钱的地方有限,涟韵懊恼好长时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屏幽的这一招美男“计诱夫君”之计,奏效了。

    果不其然,百里初寒来了,但不是偷偷摸摸的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含情院。

    不但出手阔绰,而且连连对出了沧浪出的对子,是沧浪半月以来,唯一请入内室的客人。

    这一下,羡煞了所有垂涎之人。

    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针对子墨的刁难,对答如流,竟然同时得以会见两位美男子。

    片刻之间,惊讶得所有慕名而来之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瞅着百里初寒的进入内室的背影。

    屏幽自然也很意外,他此次竟然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前来,而不是以往的半夜爬墙。

    涟韵引百里初寒进入时,没忘了要了四份的钱,毕竟她的两个头牌,都被他看了,何况他花的想必是那个女人的钱,不要白不要,四份也是便宜她了。

    百里初寒自然不会在此事上与之计较,随着进入内室,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毫无任何的香气,清淡异常。

    同时耳边响起琴声悠扬,而且还伴有箫声袅袅——

    他眸中一眯,随即没有任何表情的入内,一个男子背对着他在弹琴,另一个在吹箫的竟然是女子——与之相伴八日夜的云屏幽。而中间是一个绝世男子在舞剑,洒脱曼妙。

    琴箫合鸣,曲调悠扬,韵律熟悉,不是熟悉,应该是在记忆深处流泻出来,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坐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反复咏叹,绵延不绝,意境幽幽——

    “寒!你记得这首《乌夜啼》么?这是我你教我吹的箫曲,三年来,我已然了熟于胸,可是你——”

    屏幽说着,含情的双眸,便覆上了一层水雾,里面清泉瞬间涌流而下,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衬托得更加的迷人和让人怜惜。

    就连弹琴的孟幻枫和舞剑的应千凌都看得痴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眼都错不开了……

    而对面的百里初寒除了在一开始,看到屏幽之后的蹙眉头之外,恍若未闻一般,面无表情道:“独行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们的淫词艳曲!”

    他的一声冷言冷语,顿时将压不住脾气的应千凌给气得跟什么似的,摩拳擦掌的就上去了,口中不停的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又玩失忆,每次见到我弄那么一出也倒罢了,如何现在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认了,那我就替咱师父清理师门!”

    说着,便挥剑而上,剑剑出招恶毒。

    但百里初寒甚至连柔柳剑都没有取下,只是看似随意的躲闪,应千凌便刺了半天竟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气得他“哇哇哇”大叫不休,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

    经他们这样一闹,屏幽的那一招演练了好久的悲情计,又一次宣告失败。

    该死的应千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练出的演技,泡汤了。

    “子墨阁下虽然剑路和我很是相像,但是不足的是习练不精,我劝你还是住手为妙,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百里初寒声如洪钟,像是不仅仅对应千凌而说的。

    屏幽了然,这是察觉了周围她安设的那些暗卫,想必是想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应千凌!不要丢人了!”屏幽恼道。

    应千凌一听,立即丢下百里初寒,跑到屏幽身边,“哪里就丢人了?我自小便打不过他,不过论医术,他却不及我一二!”

    难道是来比技能的?屏幽扶额。

    “你来此是为了他们两个?”

    孟幻枫和应千凌站在一侧,却用同样指责的眼神儿看着百里初寒。

    “是,我还差两人!”说的好像是做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业一般。

    屏幽气定神闲的坐下,拿起紫砂茶壶,摆好两个茶碗,一个放于百里初寒面前,一个放于自己面前,随着茶水的倒满茶碗,茶香溢满了整个屋子。

    “这是花茶,你尝尝!”

    想起她还未曾成为他的王妃之时,他经常跑到她的房中,自斟自饮她配制的花茶,而且每次都说那是女人喝的茶,每次他自己却都喝的不亦乐乎。

    他也不推辞,毫无戒心的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花茶,女人喝的茶!”

    屏幽的心好似在他说那个话时,露跳了半拍。

    百里初寒避过屏幽那炽热的眼神儿,面无表情道:“他们两个我要了!”

    伸手一指,是孟幻枫和应千凌的方向。

    “商量一下,如果你能留下,我就把他们两个赏给你,你什么时候想要,随便你!”屏幽真挚的看着百里初寒,以显出自己说这句话多么的真诚。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机智和伟大,竟然给夫君找男宠?

    百里初寒的嘴角莫名的抽了抽。

    应千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不同意,云屏幽,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帮忙的!”

    他怎么有一种步入她的圈套的感觉呢?

    孟幻枫也无奈的站出,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令大丈夫不耻之事,孟某断不能做!”

    “闭嘴!你们反对无效!”屏幽只想看看百里初寒,她都如此这样了,他还愿不愿意回来而已。

    “你——”应千凌和孟幻枫只好对着母老虎一般的屏幽暂时作罢。

    “做梦,我不会留下的,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女人家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带着孩子的女人!”百里初寒冷冷的道。

    但听到屏幽的耳中却犹如仙乐,这是担心他们母子有危险?似乎是一个好的信号呢。

    “我的外面有上百名暗卫,你要想离开,而且还想带着他们两个,似乎是比登天还难!”屏幽坦言。

    百里初寒本来放下戒备的眸光,顿时凛冽起来,起身看向孟幻枫和应千凌,“既然来了,我就能带走!”

    说着,如闪电般飞掠过去,双手便伸向了站着的二人。

    屏幽一惊,如果让他抓去,那可就除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一个是席月国的太子,一个是那离国的逃婚的王子,岂不是要地震了?

    “来人!拦住他!”

    门外呼啦啦的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侍卫,堵在了门窗部位。

    百里初寒轻蔑的一笑,“如果怕你的这些暗卫,我就不来了,就凭他们还挡不住我!”

    虽然在百里初寒闪身抓到他们之前,应千凌早就有防备,但还是一举就被百里初寒点住了穴道,提起了衣领。

    一手提着一个,百里初寒对着自然无法使用柔柳剑,屏幽心中笃定,至少不会让他将他们二人抓走就好。

    可是未待她想明白百里初寒到底如何抵挡上百的暗卫之时,只见他轻轻的一运气,竟然整个人拔地而起,竟然直直的向着头顶窜去。

    要知道,这可是三楼,顶上还有四楼,屏幽再怎么布置的周密,也没有想到,他会选择破顶而出,而且手上还提着两个大男人。

    饶是屏幽不懂武功,也知道,如今的百里初寒,武功不知为何竟然上了不止一个等次。如果此时冰山老人在此,恐怕也不一定能制住他。

    眼睁睁的看着想要擒拿之人逃走,而且还拐走了自己的两棵摇钱树,关键是他们可是丢不得的人物!

    懊恼!屏幽懊恼!骂人!不知道骂谁好!

    “快追,要确保子墨和沧浪的绝对安全!”屏幽对也愣神的手下下令道。

    百名暗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百里初寒便已然不见了踪影,只好四处去搜寻。

    屏幽无力的看着头顶上的通天圆洞,无语又无奈。

    却不防,一个女人妖艳的容颜,从那个圆洞露出来,“死女人!房子的修缮要从你的那一半里面出呀!”

    涟韵正在楼上.床上数着钱,等着楼下的消息,谁知道,却一声钻地的巨响之后,一个人影儿,又好像不是一个,一闪而过,竟然又从她的房中破瓦而出。

    看着上下两个同样大小的圆洞,同时她也看到了底下一脸郁闷的云屏幽,顿时了然,行动失败,不过还没忘了调侃一下。

    “如果你知道那两棵摇钱树被他抓走了,你还会幸灾乐祸么?”屏幽仰头对着一脸好笑的涟韵道。

    涟韵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自圆洞跳下,四处一看,果然没有了子墨和沧浪的踪影,“哇哇哇,百里初寒!你个混蛋!竟敢抢我的摇钱树?老娘跟你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对着远处一痛吆喝,想必此时的百里初寒早就离此地不知道多少里程了,哪里还能听到她的叫骂?

    含情院只好闭门三日,不再接客。

    原因自然是整个月城不到三个时辰,已然都知道了两位小倌被采.花大盗独行所劫,一时之间,谁还敢光顾含情院?

    既然没有了客人,涟韵索性给所有的姑娘放假三日,反正这半个月来,她也赚得够多了。

    屡屡受挫的屏幽,虽说是有越战越勇的勇气,可是再好的毅力,也架不住将两位皇子弄丢了的困局。

    索性那离国的皇室不知道是她将孟幻枫拐走的,但是,应千凌的手下却是知道的,太子被人劫走,他们自然是直接找到云屏幽。

    “呵呵,请坐!喝茶!”屏幽看到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那些侍卫,极其心虚道。

    “这位夫人!我们太子去了哪里?”一个带刀的高鼻侍卫问道。

    “呃,你们先坐下,我们慢慢细说。”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直说是在含情院被独行抓走了,他们还不得把含情院所有人下了大狱?

    那样的话,生死可就都掌握在了人家的手里了。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凭借自己的力量,想要救回应千凌和孟幻枫,比登天还难。

    如果能有个两全之策,既不用下狱,又不用自己出动人马找百里初寒和柳媚儿的老巢就好了!

    心中不停的合计,表情却是云淡风轻,气氛极其的诡异。

    “夫人,如果再不说实话,我们要搜查这里,有冒犯之处,还请包涵!”果然是皇家侍卫,还是比较懂礼貌的。

    “呵呵,其实,是应千凌不让我说的,可是既然涉及到了这里的无辜之人,我也不再保守秘密了。”屏幽表示这是无奈之举。

    “夫人请说,如果太子殿下怪罪,在下一力承担!”

    “好说,好说!其实,他是去抓采.花大盗独行去了!”屏幽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太子只身一人前往的?“感觉不像他们太子的作风啊?

    “嗯!”屏幽重重的点头,“是他看中了含情院中的两个小倌,却被独行强行掳去,他气愤之下,便追赶了出去,想必这个时候,也能追上了吧?”

    几名侍卫先是眸中还有怀疑,但是一听说是为了小倌,想起浪荡不羁的太子,也就有了几分相信。

    “如果你们能够找出独行的落脚点,我发誓,一定和你们一起找到他,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说到最后,竟然大义凛然。

    “事不宜迟,我回去禀告皇上,赶紧调动兵马,全力查找太子!夫人,如果有任何消息,还请据实以报!”高鼻侍卫道。

    “一定一定!应千凌也是我夫君的师弟呀!”

    死百里初寒!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不到一日,月城里便有大量的兵马调动,到处是张贴独行的画像,一时间全城草木皆兵。

    这样还逼不出来你?屏幽坐在花前,喝着茶水赏着花。

    她只是让她的那些暗卫,每日里跟踪席月国的兵马动向,一旦有了异动,便果断出发。

    她还是要保证百里初寒的安全的。

    但是没有等来百里初寒的信息前,屏幽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之人——冰山老人。

    看着站在花前的冰山老人,屏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还是配冰山的冷峻之气,站在花前显得不伦不类。

    “你失约了!”冷飕飕的风拂面而来。

    饶是夏季,屏幽还是打了一个哆嗦,“呵呵,前辈!是您呀!快请坐,尝尝我配制的花茶,保证要比冰山的茶水好喝。”

    “人呢?”从不废话。

    “呵呵,什么人呢?”誓将糊涂装到底。

    “寒儿的儿子!”

    “他呀,挺好的,多谢前辈挂念!”屏幽笑嘻嘻道,眼睛却不停的看着四周,听雨他们怎么还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