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眼熟的短针(给书友“花花不吃葱”的打赏加更)

郁雨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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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派了管家和护卫送满宝和白善回去,他们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去的,大吉赶着车。

    等到了常青巷,后面的管家便从自家的车上搬下来一匹匹布料和一盒盒的礼盒,领着护卫送进去。

    白善和满宝都没怎么管这事,让迎出门来的刘贵去处理了。

    庄先生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今天的事还算顺利,见两个弟子身上都是血,便挥手道:“先去洗漱吧。”

    满宝和白善冲先生一揖到底,乖乖的去后院沐浴洗漱去了。

    苏管家看着这一切,满脸是笑的去与庄先生见礼。

    庄先生也冲他露出笑脸,走上前去招待他。

    满宝洗了头,又洗了澡,容姨给他们用艾草煮了水给他们洗,正巧祛晦气。

    满宝擦了头发,暂且还干不透,也不管,干脆穿好了衣服便披散着头发出去。

    白善也是如此。

    俩人一坐到院子里白二郎便坐在他们身边撑着下巴看他们,一副要听故事的模样。

    俩人没理他,接过容姨端上来的面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问,“你们都吃过了?”

    “巧了,你们回来前刚把碗筷收拾下去,”白二郎道:“那邳国公也忒小气了,连晚食都没给你们吃?”

    满宝这才想起这事,抬起头来道:“想起来了,苏老夫人和太子他们好像都没吃晚食。”

    白善点了点头。

    俩人低头看了一下热腾腾的面,都觉得他们有点儿可怜,于是低头大大的吃了一口。

    庄先生送走苏管家后进来便看到两个弟子披头散发的在吃面,而另一个则坐他们对面撑着下巴在发呆。

    庄先生先训了俩人一句,“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下次不许这样了。”

    满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后道:“先生,衣冠整齐了的。”

    庄先生就看着她乱糟糟的脑袋。

    白善憋着笑道:“先生,这不是冠。”

    庄先生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后坐下,等他们吃完了才问,“如何了?”

    救人的事自然是满宝来回答,她把输血和苏坚的脉象汇报了一遍,表示他明天中午只要醒来,那就活了一半了。

    庄先生微微点头,好奇的却是另一点,“天下人的血就只分为四种?那岂不是每四个人的血都能相融?”

    “不是,不止是四种,只是大体可分为四种,少有的几种血很少有而已,我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分。”满宝想了想后道:“就算是同类型的血,在体内相融其实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所以补血最好的法子还是应该依靠自身造血,像太医院开的补血方子就很好,其中有一张……”

    庄先生止住她的滔滔不绝,继续自己的问题,“那滴血认亲岂不是无用了?每四人的血都能相融,那……”

    “……”满宝默了一下后纠正道:“先生,不是每四个人的血都能在水里相融,而是每个人的血最后都能在血里相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庄先生:“……是这样吗?”

    “不仅人和人的血能相融,人和鸡的血,羊的血,牛的血应该也能相融,咦,改明儿我们可以试一试呀。”

    白善就觉得指尖有点儿疼。

    一无所知的白二郎还兴致勃勃的问,“怎么试?”

    “我们去菜场,看谁家新杀的羊,取一滴血滴进去,我们再自己滴进去一滴自己的血就好了。”满宝越说越高兴,“还可以和容姨说一声,厨房要是杀鸡了叫我一声,我现取新鲜的鸡血试试看。”

    白二郎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白善盯着他看,只觉得他是傻子,“取你的血?”

    白二郎脸一僵,问道:“怎么取?我,我不动刀子的。”

    “不用刀子。”满宝的用具还没清洗,所以东西还放在背篓里,她直接把背篓里拖过来,拿出一枚短针给他看,“用这个就好,扎一下指腹就出血了。”

    庄先生眯着眼睛看她手里的短针。

    白二郎凑上去看,眨了眨眼,“我怎么觉得这短针很眼熟?”

    满宝眨了眨眼,收回短针,歪头道:“有吗?可能是因为与我常用的针有点儿像吧。”

    白二郎总算是想起来了,他跳起来道:“不对,这是你把我们扎出血的针,特别疼的那根针,我一辈子都记得……”

    满宝拎起背篓道:“先生,我去后厨清洗用具了,明天说不定还会用着呢。”

    说罢撒腿就跑。

    白二郎气疯了,见白善一脸淡然,扭头就瞪他,“你也知道,你们都骗我!”

    白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而且你气什么,你就出了一次血,我还被扎两次呢。”

    白二郎一想也是,总算是想起来了白善比他还多一次。

    一旁的庄先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俩人这才想起庄先生似乎也被扎过。

    俩人默默地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满宝将东西放在锅里烧上水泡了泡,觉得他们的气应该差不多消了,便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庄先生他们已经泡上了茶,就等她一人了。

    满宝嘿嘿一乐,跑上去坐在自个的位置上,白善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庄先生抿了一口茶后问,“小公爷受伤,他们家怎么会找到满宝这儿来?”

    这话自然是问白善的。

    这也是白善跟着去的目的之一。

    他道:“今日苏坚和杜宇他们在东郊的马场里打马球,结果为了争场地打起来了,他们自己先赛了一场,比赛的时候,俩人针锋相对,互相攻击,苏坚就被杜宇打中半落下马来,他的鞋底不知为何嵌了钉子,挂在马上的时候钉子扎到了马腹,马就发疯了。”

    “太子当时微服去凑热闹,着人把苏坚救回了邳国公府,然后让人去请太医去医治,主治的是计太医。计太医说话惹恼了太子,太子激愤之下砍了计太医,主治便成了副手郑太医。”白善道:“郑太医比计太医还没把握,悄悄叫人回济世堂请了郑大掌柜,我猜郑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太医,肯定舍不得郑太医就这么折在里面,知道满宝止血好,这才把满宝叫去了。”

    庄先生叹气,“还是太危险了。”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