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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儿训练？”毕晶看着罗宾汉几个大只佬，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罗宾汉比恩斯坦见毕晶看过来，急忙摆出一副矜持的笑脸，频频点头，就连基里延科脸上都露出几分笑模样——虽然看上去笑得很勉强，比哭还难看。
虽然不知道这胖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一进门来，所有话都是这胖子问张辉答的，很明显是个主事儿的。而且前两天格斗场上，这胖子也一直在场边指手画脚的，一看就是这帮高手的头儿。虽然说完全看不出身怀绝技的样子，可曾经把自己一帮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几位，比方丁云啊胡科啊也都没一点高手气质啊，那里边甚至还有个断了一条腿的瘸子……
毕晶见这几个洋鬼子一脸笑容，甚至还带点谄媚，不禁又是得意又是头疼。张辉说得对，这个精英俱乐部，原本就是业余玩格斗的，主业其实是教小孩子和一般爱好者弄点钱花，要说跟职业格斗完全不沾边好像有点侮辱人，毕竟还有几个参加过正规散打比赛的教练。可你要说跟职业格斗有多大关系，估计张辉首先就得啐一大口：
就这么一个俱乐部，要真跟罗宾汉一干人一起训练，别说一天之内就要露底，恐怕三五分钟就露的连内裤都不在了。
可是要怎么拒绝？难道跟他们我们其实就是玩票的？那也得有人信啊！或者告诉他们，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几百年前的古人？更别说外边还有好几百人呢。真跟人说了实话，信不信这帮人一转身就得跟国家举报去？
毕晶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萧峰和黄蓉。再怎么说，萧峰也是精英联盟的会长，不能只挂名不解决问题吧？至于黄蓉呢，你不是聪明么，你不是刚上任的侠客基金会董事长么，你不是要熟悉现代社会么，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这事儿拒绝是不能拒绝的。”萧峰思索片刻，“全世界习武之人都愿意在这儿训练，是对大家的认可，也是大家一场一场打出来的，最弘扬武道大有助益。再说了，里面这几位好拒绝，外边那么多人，只怕不怎么好说。”
可不是么，反正罗宾汉啊什么的随便派个人打一顿就能打跑了，外边哭着喊着那几百位，你打一顿试试？人家上门来求师学艺，那是给你面子，你好意思跟人动手？只不过对什么弘扬武道之类的话，毕晶就大大不以为然了，这都啥年代了，还弘扬武道呢，你怎么不说开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呢？这种抱着情怀去做事，不搞营销不看能不能挣钱的，除非国家养着，都得赔得底裤都掉了。
听见萧峰这么说，金一焕顿时面露喜色，看见他一脸高兴，罗宾汉和比恩斯坦也都咧开嘴乐起来。可见这些玩格斗的是真不笨，都知道举一反三了。
“可是，这么多人咱也不能都收。”萧峰摇摇头，“得想个办法，分流一批出去，不然就咱们家这些人，都过来当教练都不够使的。更别说，得多大地方才能容得下这么些人啊——我估计今天这些就是开胃菜，以后肯定得有更多人过来拜师学艺。”
毕晶想想外面乌央乌央那些人，不由一阵头疼，这还是最狂人的格斗迷，回头这帮人训练真有效果了，来的人肯定更多。其实现在就已经够瞧的了，有狄云这帮人做金字招牌，还有罗宾汉
这帮人当活广告，消息传出去，精英大门都得被挤崩了不可。
“要不，咱搞个招生考试？”毕晶皱着眉头，“设个标准，达到的咱就收，达不到的就轰出去？”
“别闹了，你这什么馊主意？”母老虎撇嘴道，“你当这是高考啊，你怎么设置标准？是能打过胡科还是能打过我？还是能打得过张哥他们几个？这些人里有多少能达到所谓标准的，这个比例你算过吗？要是人家不认你这个标准，觉得你误判了回来查分儿怎么办？达不到的也天天上这儿来蹭课你管不管？”
毕晶灵机一动，咦了一声道：“那咱要设置不同标准呢？打比方啊，能抗住胡科的，进高级班，就好比学霸考上我P大跟你们T大？能抗住你的，上中级班，就好比一般985、211，能抗住老张老任他们的，进初级班，就好比二本……”
“呸！凭啥你们P大排T大前边？”母老虎反唇相讥，不过眼睛一转，“除了这句废话，好像也不是不成啊……张哥任哥，我不是说我比你们强啊？”
任平安和张辉都笑着摆手，但随即又皱眉：“可这么一来，咱得招多少人啊？再说了，高考一年一回，咱这个可常年开放，到时候怎么应付？那些落榜生要是每天过来要求复读重考怎么办？”
毕晶和母老虎同时傻眼。
一边，金一焕罗宾汉比恩斯坦这些人，看着一帮人愁眉苦脸，倒是不急不忙。金老头甚至还拿自己当主人一样，冲了几杯袋装茶，招呼其他几位外国友人品尝——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品的。
“我说句话啊。”黄蓉半天没说话，这时候忽然转转眼珠子插话道，“我听了半天，咱们这是开武馆的，除非如今开武馆是免费授艺，不收束脩的这些人可都是人气，是财源啊，为什么要分流出去一批，却不把所有人都收进来呢？”
哎呀这位大姐还挺会抓重点，这就知道是开武馆，而且还知道流量就是财富了？毕晶不由失笑道：“黄大姐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开武馆的，收钱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张辉不满地咳嗽一声，毕晶也不理他，继续对黄蓉说道：“要说财源那是财源，可也不能捡到盘子里都是菜啊。再说了，咱条件有限不是？”
黄蓉摇摇头道：“条件有限？我听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现其实咱们只有两个难题，第一是人手不足，没办法教这么多学生；第二就是地方不够，没那么大地方留这么多学生，对吧？”
“额……算是对吧。”毕晶想了想，其实黄蓉说得不完整，这里边什么资质啊、社会影响啊之类好多事儿呢，但具体到武馆本身，还真就是这两大限制。
“这就简单了。”黄蓉笑道，“人手不够，去招啊，我就不信，这么长时间你们还认识不了足够的高手。”
萧峰和丁典都微微点头，毕晶也微微一滞，这个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的确没有必要只局限在家里这些人，外边人才多了去了。要说一个月之前，大家认识的可能还不多，但这一个月，比赛办下来，认识的能称得上高手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胡科和他师父王老头儿还有那几个徒弟，过来打过擂台的传武人士，还有李景亮为代表的一百多号陪练……从里边优中选优淘汰一大半，撑起摊子来都够了。
可是关键问题在于……毕晶愁眉苦练道：“人是没问题啊，可是地方呢，这可不是说来就来的。如今这年头寸土寸金的，要想扩大规模，就得用钱，咱从哪儿弄那么多……”
话没说完，毕晶和母老虎同时一愣，随即就看见黄蓉带着调侃的眼神，猛地一拍脑门：“我真特么弱智，咱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咱有基金会啊，咱有奖金啊，咱有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啊！”
毕晶简直快被自己的迟钝气哭了。
侠客基金会成立后第一笔投资，说不得就着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