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相见不如不见!

蒸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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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睡了一个多小时。在喝完那碗姜汤后就觉得全身暖烘烘的。加上华文昊的按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头也没那么疼了,眼前一片清爽,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最重要的是他感觉不到身上那种刺痒了。

    这几天每天躺在床上忍受病痛,让他寝食难安,现在身子一下子就爽利了,怎么还躺得住。

    方浩天劝他躺着休息,方老吹胡子、瞪眼晴,方浩天虽然是一个集团军的司令员,可在方老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

    众人进来的时候,方浩天正扶方老起来。

    华文昊赶忙把床上的毛毯披在方老肩上:“方老,您汗还没消呢,千万不能出屋。”

    沈明急赶着把窗户关上,笑嘻嘻的站到方老面前:“方爷爷,你好些没。”

    “没事了,没事了,哈哈,小子,有点子鬼手段吗。”

    方老笑呵呵的说道,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除了感觉体力有些减退外,其它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看到方老气色如常,几名专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说不出话来。

    保健组带队的陈同志连忙说道:“方老,恭喜您痊愈,让保健委的同志再给您详细的检查一下,我们也好放心。”

    方老不悦的道:“还检查什么,我自已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检查了这么多次,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方老表达出他的不满。

    陈同志脑门子立刻就出了汗,方老这是发泄对保健委专家的不满,他是负责保健委的分管领导。他的责任最大。

    以曾庆宏为首的专家一个个尴尬万分,他们的治疗方案斟酌又斟酌,却劳而无功。华文昊一碗姜汤就把方老的病给治好了,这之间的差距怎么了得。

    方国威连忙说道:“感谢保健委的同志还有各位专家在我爷爷生病期间费心劳神。改天我一定到保健委谢过各位。”

    方国威见爷爷病情已好,不想让保健委的专家太过尴尬,连忙把话题岔开,他了解老爷子的脾气,性情耿直,不会那些弯弯道道,这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风骨。

    他又是晚辈,所以必须把该说的话说出来。给这些老专家一个台阶下。

    陈同志连声说着不用了,然后向方老告辞。现在方老的病已经好了,他们再呆在这里会更加尴尬。

    方国威也没太多挽留,改日他亲自到保健委感谢一下,再解释一下吧。

    只有威廉姆斯瞪着双眼,仿佛不相信他看到的一切。

    “华医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治好方老先生的病吗?这很奇妙,和魔法有些相似,我很奇怪你们的古老医术,这很不科学。”

    刚才威廉姆斯到方老的卧室给他诊断过。所以方老知道他是唐老带过来的,不过威廉姆斯问的问题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他半个多月以来,病情反复。先是感冒发烧,最后发展到头痛、胸闷、全身刺痒,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一个什么病,怎么华文昊一碗姜汤就给治好了。

    只不过这个洋医生的语气让方老颇不舒服,他这分明是怀疑华文昊吗。

    虽然方老自己不信中医,但是当初打天下的时候,部队就有很多医生是中医,他们是做出过贡献的,即使他不喜中医。不用中医,但他却不喜欢洋人也怀疑这门医术。他可以不喜欢,但是洋人绝对不能不喜欢。

    见方老也看着他。华文昊就谦虚的道:“是方老吉人自有天象,可不是我的功劳。”

    方老骂道:“少扯蛋,说,让这个洋鬼...洋专家知道知道什么是科学。”

    方老差点连洋鬼子这三个字说出来,幸好及时刹住。

    见方老让华文昊解释治病的根据,就连曾庆宏一行保健组的专家都停下了脚步,他们几个是西医,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华文昊怎么一碗姜汤就治好了方老,只有那两名后来的中医专家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明白和敢于治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整个保健委谁不知道方老的脾气和性格,老人家一辈子不用中医,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他们俩到是能治好方老的病,可是方老不吃中药,就算他们俩个是华佗重生也没办法。

    还是这个华文昊聪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方老喝这碗姜汤的。

    华文昊说道:“方老,那我就解释一下,不过我解释的方法可能不太合您的心思,方老......”

    华文昊现出为难的表情。

    方老自然明白华文昊的意思,一摆手,说道:“有什么说什么,我是党员,马克思主义的坚定拥护者,懂得什么是真科学,什么是伪科学。”

    华文昊就明白了,方老这是对威廉姆斯不满,别看方老不用中医,可是洋人诋毁中医他立刻就不让了。

    华文昊说道:“其实方老得的病在中医里叫做伤寒病,我说的伤寒不是西医所说的伤寒病菌引起的疾病,这是两个概念。

    伤寒病是常见病,在中医里是对一切外感疾病的总称,方老的病其实是外感风邪,说简单一点就是受了风,外感风邪引起的感冒。

    这个病起因是感冒,是因为风邪侵入身体,引起了发烧,发烧的过程就是身体与风邪之间的争斗,它把人体当成了战场,只要让汗发出来,靠自身的调节,就可以痊愈。

    但是方老的伤寒病发生了转化,病因是表郁不解,这是个中医名词,我形像点解释,比如一个热茶壶,它烧开了,人们要喝茶。我们要等到这水变温了,热水将茶香浸出来,这时再喝味道最好。

    可是因为心急。用凉水浇在茶壶外面,帮助茶壶迅速降温。这样一来,茶水虽然可以喝了,但是茶香却没有浸泡出来,所以病人才会感觉到皮肤刺痒......”

    华文昊解释的很新颖,威廉姆斯一边听一边思考,听到这里的时候他打断华文昊:“你是说,茶香没有溢出,就像风邪在人体里没有发出来一样。茶壶就像人的皮肤,阻碍了茶香溢出,而我们的治疗方案就是那凉水,是我们的方案阻碍了病人的自身免疫调节,对不对?”

    华文昊有些惊讶的看着威廉姆斯,他是用一个例子来解释方老的病因,没想到这个威廉姆斯竟然听明白了,方老的病就是因为他们的治疗方案不对,才使病情发生了转变,这个洋人很聪明。

    华文昊举这个例子是为了解释什么是表郁不解。可不是想诋毁几个专家,可这个洋人还是听明白了真正的病因,这是让华文昊感到惊讶的地方。这个洋人的悟性不一般啊。

    曾庆宏等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威廉姆斯这么一解释,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几个专家脸上通红,没想到治来治去,病因却是因为他们的治疗不对症,这才引起方老浑身刺痒。

    不过打人不打脸,就算方老的病是因为他们治疗不当引起的,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也造就了说话、行为上的不同。

    威廉姆斯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华医生,你的理论很新颖。而且非常生动。刚才我认为你的治病的方法更像巫术,不过你样解释我就明白了,不过你能说一说,为什么我们的治疗方案就不能治好方老先生的病呢?”

    曾庆宏几个专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威廉姆斯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么刨根问底,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呢,怎么打人专打脸呢。

    “威廉姆斯先生,我想我们找个时间详谈怎么样,方老大病痊愈,需要休息。”

    华文昊也是无可奈何,他本不想说这个话题,那几个保健委的专家脸可都绿了,他可不想平白无故遭人嫉恨。

    听到华文昊这样说,威廉姆斯立刻来了精神:“好的好的,华医生,我们一定要详谈,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分析,这对我很重要。”

    从某一方面,华文昊很佩服威廉姆斯对科学严谨的态度。

    方老大病初愈的确需要休息,那几个保健委的专家黑着脸离开方宅,今天这脸丢大了。

    威廉姆斯与唐震也随后离开,威廉姆斯临走时握着华文昊的手,约定时间一定要找他进行今天的话题,华文昊只好答应威廉姆斯,这个大英皇室的首席御医对科学的态度实在是认真。

    等到众人离去,方浩天表达了对华文昊的感谢。

    沈明说道:“方叔,就不用谢了,文昊和我是好哥们,要不是他外出,我早就把他带过来了。”

    方浩天也因方老病愈心情好了起来,一一问了沈明的近况。

    华文昊对方老说道:“方老,您的病刚刚好,这样,明天我过来教您一套强身健体的体操,您天天练几遍,三个月吧,我包您的旧疾不再犯。”

    方老一直没向华文昊问怎么治他旧疾的事,因为华文昊用的是中医的方法,他抹不开这个面子,可他心里却还在念叨这事儿,听到华文昊这么说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可是老人家面上却不以为然,只是夸了华文昊几句。

    从方家出来,沈明用力捶了华文昊一下:“兄弟,感谢哥吧,方爷爷在军方影响力非常大,他这次可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华文昊笑了笑,在方宅他不好表现出来,努力把白雪晴从脑海里清出去,可是现在只剩下他和沈明,那种痛楚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沈明没有发现华文昊的异样,他本想带华文昊去他家,可华文昊借故有事推掉了,沈明把他送到在天京的住处,开车走了。

    华文昊呆呆的站在那里,隐藏在内心深处,二十多年从未碰触的伤痛仿佛随时就要爆发。

    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内心蔓延的伤痛将他割裂得体无完肤,他给季想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起季想楠迷人的声音。

    华文昊告诉季想楠,他想她了。

    两人在电话里你侬我侬,季想楠没有听出华文昊的异常,放下电话,华文昊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叫对方开车。

    司机问他去哪,华文昊告诉他随便,司机以为遇到了精神病,直到华文昊从兜里掏出一打百元钞票,他才压下撵华文昊下车的冲动。

    出租车在天京城里漫无目地的行驶,车经过一个幼儿园时,华文昊叫车停下,透过车窗看到家长来接那些小孩子,母亲抱起孩子时,孩子幸福的模样像刀一样捅着他的心。

    眼泪不知觉的流淌下来,华文昊闭上眼晴,冰冷的楼道,零星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

    他痛苦的闭上眼晴,叫司机开车,那名出租车司机一言不发,华文昊给他的钱就算跑上一周也挣不到,他何乐不为。

    天渐渐黑下来,华文昊坐在温暖的车里,可是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就像坐在那个冰冷的楼道里一样。

    华文昊叫司机送他回家,买了一瓶白酒搂在怀里。

    黑夜降下来,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这孤独黑暗的夜晚,让他重新回到四岁那年的记忆。

    他尽力驱除,可是无论怎样做,那伤痛让他无法释怀,他要的或许不多,他在等待,等待。

    白雪晴就在不远处的奔驰车里看着站在那里的华文昊。

    她脸色苍白,用力的握着方向盘,想要知道华文昊的住处对她来说轻而易举,有太多的人可以为她做到,只不过她是一个人来的。

    华文昊不想上楼,他不知道上去之后如何驱赶这个黑夜。

    他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花坛,旁边停着一辆奔驰车,华文昊坐在那里,面对着那辆车呆呆出神。

    白雪晴心砰砰跳着,颤抖的启动车,手不小心按到喇叭,车子发出鸣声,白雪晴双手不由自主的轻开,碰到一侧的电子按钮,左侧的车窗毫无理由的落下。

    华文昊的目光落到坐在车里白雪晴的脸上。

    她虽然戴着墨镜,但是华文昊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嗓子发紧,有股热流在涌动。

    还没等他站起来,车窗迅速的摇起,那辆车如同惊慌的小鹿,磕碰着驶出他所在的小区。

    华文昊的心沉下去,这一刻他彻底明白。

    在那个女人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一颗弃子。

    眼泪在这一刻再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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