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商战3

林夕云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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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个激灵,却见原来只是娇俏小巧的妉尘举剑,心里也没多怕,也没多想,直接伸手就要夺剑。

    妉尘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剑锋擦过男人的脖子,带出一条血迹。“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刀剑可不长眼。唉,虽然我人小力气小,好在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只要我轻轻这么一用力,你这个脑袋,就不长在你脖子上了。”妉尘似是威胁,似是惋惜地说到。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脖子上的刺痛理智地告诉他,和妉尘冰冷的眼神告诉他,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这个看似柔弱骄横的小姑娘就真敢割下他的头颅。

    妉尘偏头眺望不远处,赵宪无意伤人,那些不懂丝毫武功的百姓晕眩了一阵后便渐渐恢复。妉尘深知众怒难犯,双手握紧手中长剑,剑锋嵌进男人的皮肤,男人的脖子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妉尘含怒问道。

    男人瑟缩地抖了一下:“是老子……我的父亲,是……”

    男人才说了几个字,妉尘手中利剑一横,顿时血流如注。妉尘提高声音再次道:“我再问你一次,棺材中的,是什么?”

    男人眼神闪烁,余光偷偷瞄四下的人群,发现大多人已缓过劲来,便些许后仰,想要避开剑锋。“颂月郡主,就算你威胁要杀了我也是没用的!”男人直起脖子大声吼道,一副不怕权贵,舍生取义的模样。

    妉尘顺着男人的眼神望去,果然入目的是众人激愤的表情,只是因为还未完全从刚才赵宪的音波功中回过神,否者只怕就要冲过来了。“赵宪,劈了棺材!”妉尘收回手中的长剑,大声道。

    赵宪犹豫了片刻,棺材并没有全都封上,棺材盖只是虚盖在上面,里头躺着的面色青紫,口鼻上的黑色血迹犹自未擦净的老人,面部都是可以看到的。不过既是小小姐的命令,赵宪没敢多做停顿,与长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棺材。两人去势虽凶,但其实力都只作用在棺材上部,只会将棺材劈碎,并不会太伤着里面的“死者”。

    水曲柳本就不是结实的木材,两人重击之下,棺材四分五裂,溅起的木屑飞扬开来,竟有三尺多高。但这不是让百姓们惊讶的,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原本躺在棺中的“死人”竟然“复活”了,从一堆废材中爬起来,捂着胸口直哎呦。与此同时,几个护卫也已捉拿到方才在暗中挑拨民愤的几个人,压着跪倒在妉尘面前。

    “京兆尹到~”就在妉尘琢磨着该怎么发落这些人时,一顶官轿抬到。

    “下官见过郡主,下官未能管理好京中治安,让郡主受惊了。”妉尘是一品的郡主,论品级确实比正四品的京兆尹高些,拜见亦是受得的。

    妉尘还了半礼:“成大人来得真是时候,这些人便交给大人处置了。还有,今日受惊的怕是百姓,还是妉尘的不是,劳烦大人替妉尘收拾残局了。”

    京兆尹腰弯的,额头都快碰到地上了。“郡主哪里的话,郡主严重了,都是下官该做的。”

    妉尘轻轻一笑:“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大人办公了。长清,走罢。”成大人是公正清廉之人,背后是陛下撑腰,不然在这街上随便遇到一人都是三品以上大员的京城也混不下去,所以妉尘相信他一定会公事公办,这也是妉尘希望的结果。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这件事不出一日便会传遍京城,没有什么比让以铁面无私出名的京兆尹来处理更合适的了,还省得脏了她的手。

    随着京兆伊一同来的官差及时疏散了聚拢的人群,原本人头攒动的街道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哪还有半点京城最热闹街道的景象。妉尘回头看了一眼三层高的铜雀楼,在一片高高低低的房屋中并不多显得醒目,但是从今日起,酒楼的名声怕是要更上一层了。

    赵宪将停在远处的马车赶过来时,妉尘已沿着街道走了一小段路,踏上马车时,妉尘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似乎有道目光注视着她。抬头四处望了望,发现身旁茶馆二楼的一个窗户开着,一个折扇纶巾的年轻公子坐在窗户旁边,正似有若无地看着她。

    妉尘凝眸,仔细搜索脑中钟离谨给她的京中各家成员资料,想来想去,最后跃入脑海的是王家现在嫡系,王放的大儿子。王宁宇,才华出众,儒雅英俊,是有名的翩翩公子,比他才名更有名的是,二十四岁的他至今未婚,甚至连未婚妻都没有,故也是京中闺秀们梦中理想的情郎。可惜这个王宁宇是个怪人,不愿做官,少年时就离家远游,至成弱冠礼时才回京,却白手起家,带回了不少生意和产业,是个经商奇才,现如今掌管王家所有的家业,王家收入最大的绸缎庄就是其一手置办起的,隐隐有迹象会成为王家下一任的族长。

    王宁宇瞧见妉尘抬头看他,反而笑笑,向妉尘点头示意。

    妉尘回以灿烂一笑,嘴唇蠕动,无形地说了一句话:感谢王公子相助,让铜雀楼名声更广。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进了马车,没有一丝停滞地远去。

    “小姐,你说得这么轻,那人离小姐起码有一百尺,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是听不见的呀。”长清疑惑道。

    妉尘毫无形象地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马车里软软的锦缎垫子上,莫说她身体本就差些,她毕竟还是个孩童,闹了一早上,实在是累得慌。“有些话不是用耳朵听的,只有他够聪明,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妉尘含糊不清地说到。

    长清越听越糊涂,还想再问,但看到妉尘一脸倦容,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默默地给妉尘披上一件薄披风。虽是盛夏,妉尘却还是不能见风,更不能着凉。

    茶馆二楼,王宁宇的笑还僵在脸上,他虽听不见妉尘说了什么,但他分明感觉到了妉尘的嘲笑之意。这丫头,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而且还知道近日所有的事都是他的安排?

    给读者的话:

    王宁宇是云莫的初中同学,嘿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