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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注定不会为谁停留，终究要走向最高处，看到最高最远处的风光。
夏香心里清楚，也不想让赵昊然难堪，难以抉择。
“家主，奴婢……”
“不。”
闭着眼，赵昊然挥了挥手。
清朗的嗓音，居然不掩饰疲惫。
“那是地狱，你一个姑娘家家，不值得。隐忍多年，我也不在乎多隐忍一时。”
“太子殿下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太过心急，才会被人有机可乘。”
“我们走吧，这件事，你莫要再提。”
赵昊然的态度十分罕见，居然拒绝了夏香的请求！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很难相信，赵昊然居然会为她考虑，而选择放弃！
“可是家主，您是真相信太子殿下的话吗？也许他是在试探您呢？又或是……”
“夏香。”
赵昊然打断了她的话头，正色道。
“不论‘眉嘉’是真是假，我的心情，我如何不明白？回去吧，婕儿，该为我担心了。”
再也没了坚持的念头，夏香欣慰笑了笑，沉声回应。
“是，奴婢谨遵家主教诲。”
*****
东宫内
赵昊然坐过的座位，似乎还余留着他的体温。
这个面冷心硬的男子，体内的血，倒是热的。
握着酒杯，斡旋于手心，纳兰绝半倚着，把酒言寂寞。
偌大的东宫，迎来短暂的贵客，转眼间，不见人影。
一壶“眉嘉酒”，就在他的饮啜之下，渐渐见了底。
大宝进得殿来，见自家主子微醺着，已有醉意。
立刻上前来，他絮絮叨叨着，开始劝纳兰绝。
“主子哎，瞧瞧瞧瞧，您又喝醉了！快歇着吧，别喝了！”
“‘眉嘉’不醉人，探人心！”
纳兰绝嘻嘻笑着，一把捂住酒壶，笑地随意。
“大宝，你真好，除了你，没人陪着本宫了……”
“主子啊，别说胡话了！这话要是给皇宫娘娘听了去，少不得训主子一顿呢！”
大宝忙的焦头烂额。
一边替醉酒的纳兰绝披上大氅，一边要挣扎着扶起他，扶去卧室就寝。
——主子不省心哎！
“大宝，放本宫下来。”
纳兰绝绝对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大宝扶他扶地趔趄，他却笑地开心，颓唐之气尽显。
伸手扯住大宝公公的脸蛋使劲地往两边扯，听他“哎呦哎呦”痛苦的哀嚎声，他乐了！
傻呵呵的，活像个傻子太子！
“哎呦我的主子哎！可别玩儿奴才嘞！玩坏了奴才谁来侍奉您呐！”
好容易才把纳兰绝的魔爪子从脸蛋上拯救下来。
大宝公公愁眉苦脸的，干起了体力活儿。
说不清，他总觉得靠在背上的纳兰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多少年来，漫漫长夜，纳兰绝总是握着一卷书，细细地看着。
或是自己和自己对弈，下一盘他永远都看不懂的棋局。
——因为总下到一半就不下了……
作为奴才的他，偶尔也会好奇。
趁着他心情好的时候，多嘴个几句。
而当时，他记得，纳兰绝似乎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