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得知往事 仍有隔阂

江小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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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人穿深色的袍子,冷峻的外表,霸道的气息,深邃的眼睛盯着一块白色的手帕已经快半个时辰,那手帕是小姐贴身之物。沐冷冽命人将翠芳传来,但一直没有开口问话,翠芳只能俯首在旁,心里早是思绪万千。

    “你……”沐冷冽开口。

    “我叫翠芳。”

    “嗯,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芷儿?”

    “是的。”

    “我想知道一些事,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芷儿的事情都跟我讲。”

    慕苡芷始终对他冷冰冰,爱理不理,今早他问她这五年过的是不是很艰难,她一句,很好,不劳您挂心就把他打发了,他用尽办法,哄或是威胁,都无法从她的口中获悉他想知道的事情,芷儿,你为什么那么恨我的样子?现在只能从她的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去找答案了,这个丫鬟翠芳看起来对芷儿很忠心。

    “其实,小姐比我还先到万花楼的,那一年我被人卖到了万花楼,我很害怕,我不愿意在那种地方生活,打死也不愿出来接客,小姐心软,就跟五姨说要了我去做她的贴身丫鬟,都亏了她,我才……”

    “芷儿在万花楼有没有被人欺负过,有没有人曾经强迫过她做什么?”沐冷冽打断她的话直接问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如果有人对她不利过,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我来到万花楼的时候小姐已经是花魁了,五姨和姑娘们到是没怎么为难过她,只是偶尔会有客人想要跟小姐更亲密一些,但小姐向来是不理会的。”

    沐冷冽听到这个,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个姓崔的是怎么一回事?”

    “哦,催公子对小姐有意,几乎天天来捧她的场,而且总是出最高的价钱。”这个姓崔的,敢对芷儿心怀不轨?现在他来了,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了。

    “那芷儿对他,有没有……?”

    “小姐好像并不讨厌他,还几次跟他谈心呢,小姐眼睛看不见,他常请各种大夫来的……”

    沐冷冽听到这里,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芷儿的眼睛究竟是怎么瞎的?怎么会瞎?”

    “这……”翠芳犹豫了一下,“是小姐自己将眼睛弄瞎的。”

    “自己弄瞎的?”她,怎么会对自己那么狠心,她一点也不怕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的心变得像石头一样又硬又重。

    鞋子在哪里?翠芳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把她叫去干什么?白芷躺在床上,口渴了,但翠芳不在,她自己下床,手撑着床沿,双脚在床边摸索,却始终没碰到鞋子。沐冷冽在门口刚好看见了这个情景,纠结的眉在说着他心里的痛楚。推开门,走近她冷冷清清的世界,这房间真冰,连他都感到了寒的气息,她的心也是这样冷了吗?

    “翠芳,你回来啦?倒杯水给我喝吧,我渴了,找不到鞋,你以后若要走开,记得把我的鞋放在我容易找到地方……翠芳,翠芳,你怎么不说话,我渴了,快快倒杯水给我吧。”

    倒了一杯水,放到她唇边,她咕噜咕噜的把水喝了下去。

    “他叫你去做什么?你有没有被他吓到,其实你也不用太害怕,他虽然一副吓人的样子,但实际上不会随便对人怎么样的。……哎……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碰见他。”不知道此时站在房间的另一个人就是沐冷冽,白芷兀自说着对他的评价。

    “你承认你是芷儿啦?”

    “怎么是你?翠芳呢?”没想到眼前的人是他,天,他都听到了吗?我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她回想着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

    沐冷冽不回答她的话,走过去,蹲在地上,抓住她的脚掌,曝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长了,那细细的脚掌已是冰凉冰凉,就这样捧在手里,给她属于他的温暖。

    “你身体太虚了,听着,我要带你回京城,不要说反对的话,两天后回京,我会跟父皇报告,让他换个人来扬州办这起案子。”

    “不,我不回!”听到京城这两个字,她立即激动起来,她宁愿老死在这烟花之地,也不愿回到那个给过她太多伤害的地方。

    “为什么,难道,你舍不得那个姓崔的。”沐冷冽想到翠芳说过她跟那个人关系比较密切,立即吃味地问道。

    “总之,不管我是白芷还是慕苡芷都不会跟你走的。我有我的人生和方向,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你后面不可。”

    沐冷冽靠近她,“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要你先把眼睛治好,不准再伤害自己,否则……”

    威胁的语气,若放在五年前,她会立即乖乖闭嘴,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和情感,她绝对不要受他的左右了。“很好笑,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吗?”

    “……是……是”感觉到他进一步的靠近,以及话里危险的成分,她讲话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他望着她,今天的她没有在脸上涂脂抹粉,那刘海也是顺到脑后去了的,一样晶莹剔透的肌肤,在他看来,那肉疤不仅没有破坏整张容颜,反而别有一番风味。他的唇贴上那个疤。

    “怎么弄的?”

    他居然问她怎么弄的?凶手竟然问受害者怎么受伤的?这也……可是她确实听到他那略略悲伤的调子,难道说,他真的不知道吗?可是那把箫……

    “拜你所赐。”她不屑的说道,声音低到她觉得只有自己听得到,然而,他还是听到了。

    “芷儿,我发觉你对我有很大的恨意,究竟是为什么?”

    “哼,冽王爷,你怎么问的出来,明明是你派人……算了,过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次提起,没有任何意义了。”眼泪从她面庞滑落,“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走完这一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