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轻狂书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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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远拥着绿藻,低头吮吸她的胸,舌尖轻轻地舐舔。绿藻想要推开沈远,等他的答案,身体却不听指挥,渐渐燃烧起来,双手勾住沈远的脖子,头往后仰,胸脯像要脱离她的身体,跑到了沈远那儿,他的舌尖在她的胸脯上画着圈。

    “唔……”

    绿藻忍不住低吟。

    沈远像是为了驱赶这段感情的茫然,更加用心爱抚绿藻。绿藻也想摆脱沈远是不是已经不爱她的想法,也想快点投入到这场快乐中。

    生活处处艰辛,哪怕只有一点快乐也要抓住。

    黑夜透过窗户来到了,但马路的嘈杂声没有停止,人们仿佛没有白天与黑夜,马路上永远走着奔波的人们。沈远一只手揉搓绿藻的胸,另一只手缓缓地滑下那隐秘的所在,从绿藻的内衣探下去,一点一点接近她的两腿之间。

    像浓密的草丛,沈远的手指拨开草丛,寻找小溪流。绿藻的呼吸和沈远的混在一起,黑夜里,沈远的目光炯炯发亮,他的手指像是迷了路,踏进小溪流,绿藻浑身电流一般,身子一紧,沈远把她抵到墙上,轻轻抬起她的右腿,一边吻着绿藻嘴角残留的啤酒,一边进入她。

    绿藻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沈远,细细感受沈远在她身上带给她的一切的感觉,像是要把这些感觉捕捉,拍下来,收藏。以后,如果他离开了,她就会打开心的照相馆,拿出这些画面,一遍遍的回忆。

    沈远偶尔会发出一声浅浅的粗重的低吟,声音那么好听性感,绿藻全身像要酥软。以后,这些声音也只能成为伤感的回忆了吧?

    沈远起初在绿藻的身体里小心翼翼,慢慢的,像是试了小溪流的深浅,向最里面挺进,吻也从绿藻的嘴角滑到绿藻的胸,另一手环着她的腰,绿藻的后背也湿了。

    这是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所在,绿藻希望沈远一直留在里面,他想要的,随便他拿去,她的吻,她丰盈的胸,她的身体,都可以让他随意拿去。

    绿藻细细感觉沈远在自己身体内的感觉,充实,渴,随着沈远的动作变得激烈,她的胸也跟着颤动,微张着嘴,蹙着眉,像是痛苦又像是极致的快乐。

    “沈远……”绿藻忍不住叫了出来。

    “舒服吗?”

    沈远像是仿佛在等着这一刻。

    “嗯……”绿藻呢喃着回应。

    沈远把绿藻的腿放下来,让绿藻转身,趴在床上,沈远从后面再次进入绿藻,绿藻的身体灼热,汗津津的。沈远两只手从背后环到前面抓着绿藻的胸揉搓,伏在绿藻的后背一边前进,一边问她:“这样感觉怎么样?”

    绿藻作出难以回答出口的表情,沈远像要逗绿藻,又问:“怎么样嘛?”

    “以前不也这样做过吗?”

    “可我现在想听。”

    “嗯……很棒。”

    “嘿……”

    沈远仿佛得到鼓励,加快了动作,**掀起激烈风暴,刚刚还在海浪边,现在犹如到了暴风中心,绿藻被卷进去,身体一阵酥麻,伸手从背后紧紧扳住沈远的肩膀。

    “我不行了……”绿藻喃喃着,快感像电波一阵阵传入她的身体,全身酥软无力。

    沈远抓着绿藻的肩,加快步伐,仿佛绿藻身上带着火焰,跟着她一起飞向那没有去过的地方。在汗水与喘息之间,绿藻跟沈远一起高了。

    沈远从绿藻身上下来要去洗澡,绿藻请求他:“等一下。”

    绿藻握着沈远的手,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绿藻枕着沈远的手臂,房间没有开灯,眼睛已经习惯黑暗,绿藻看着天花板,恐惧让她缓缓闭上眼睛。

    “留在我身边吧。”

    “什么?”

    “留在我身边。”

    绿藻恳求,沈远不再说话,不想现在谈论他们的感情去向,也不想给绿藻肯定的答案,因为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不愿意吗?”绿藻望着天花板问。

    沈远含糊地说:“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是呀,真好。”

    绿藻被沈远一哄,语气变得轻快,握起沈远的手放在脸上,亲吻他的手,如同等下她会亲吻他的脸一样。

    “我们有段时间不带夏非出去玩了。”绿藻笑说。

    “是啊。”

    “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吧,以前不是每个周末都带夏非去吗?”

    “这个周末吗?”

    “嗯,夏非很喜欢动物啊。”

    “到时再说吧,也不知道周末有没有空。”

    两人又沉默下来,氛围有些僵硬,绿藻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话打破觉默。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有点吧。”

    “哦。”

    绿藻想说点什么,努力找话题,但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说就会绕到这段感情似乎将要走向结束的担忧中。她凑上去吻沈远,他的嘴,他的胸膛,他**的身体,手滑向沈远的敏感地,沈远想推开绿藻的手,绿藻执意把手放在他的那里,沈远也就不再抵抗。绿藻爬起来,脸埋在沈远的两腿间亲吻,一边用手拨弄。

    “喛……”沈远发出喘息,刚平静下来的身体又像要被火苗点燃。

    “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的身体像云彩。”

    “瞎说什么呢。”

    “风一吹云就不见了,你就不见了。”

    绿藻说着将身体凑了上去,接近沈远的武器坐在上面,微微伏下身子,头枕在沈云的肩上扭起腰肢晃动起来,披散的卷发海藻一样左右摇摆,像点点海浪拍打,把她和沈远卷入海中。

    绿藻轻声喘息,沈远双手放在绿藻的腰上,武器在绿藻的身体里一点点地灼热起来,仿佛要刺穿她的身体,子弹射进去。

    绿藻微微坐直身子,继续摇动,白白的胸脯像两颗硕大的桃子在沈远面前诱人地晃动,沈远微微半眯起眼睛,手握住绿藻的胸,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她两个胸上的两颗小葡萄,一会拉一下,一会捏着它们上下晃动,胸脯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沉浸在快乐的沼泽中。

    “我爱你。”绿藻咬着沈远的耳朵。

    “嗯。”

    绿藻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不说你也爱我?”

    “说什么?”

    沈远睁大一点眼睛。

    “以前我这样说,你都会说,你也爱我。”

    “是这样吗?”

    “是啊,你都会说你也爱我。”

    沈远微微侧过头,把头扭到一边,也许是绿藻的话让沈远感到扫兴,绿藻察觉沈远的兴致一下子降下来了,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的软下来。

    “不想跟我做了?”

    “不是。”

    “我挑不起你的兴趣了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想静一会。”

    绿藻从沈远身上下来,沈远光着脚走进浴室,关上门,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水声,绿藻等了沈远十分钟,沈远没有出来,绿藻拿起那支刚才未抽完的烟坐在床上抽了起来,噗地长长吐出一口烟。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浴室里面没有了动静,沈远在浴缸里睡着了吗?万一睡着的时候沉进了浴缸里溺毙……

    绿藻担心,推门走进浴室,沈远泡在浴缸里,浴缸的水面全是泡沫,看见绿藻进来,沈远整个人都沉进浴缸里。

    “不想见到我吗?”

    绿藻有些生气。

    “是不是啊?”

    沈远的头冒出来:“你不要乱想。”

    “是我乱想吗?”

    “我不想吵架,能让我静一会吗,时间不早了。”

    沈远隐喻地下了逐客令,绿藻不想让沈远反感,识趣地说:“是啊,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改天见。”

    绿藻走出浴室,站在客厅等了一会,也没有听见沈远挽留她,便穿好衣服,拿起包关上门。绿藻走进电梯按了一楼,到了一楼,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绿藻发了一会呆,电梯门关上时,绿藻才反应过来。

    为了摆脱这种魂不守舍的情绪,绿藻努力想找点别的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喂,你在哪呢?”绿藻给闺蜜雅蕾拨了电话。

    “哦,那个……”

    雅蕾支吾着。

    “还没起床?”

    “哦。”

    “你的作息时间真是混乱,赶快起来,我们去喝一杯。”

    “喝什么呀,等会我还要去电台。”

    “现在才九点,要不我现在到你那里去。”

    “喂……”

    雅蕾还要说什么,绿藻挂了电话。

    雅蕾在电台做dj,每天午夜十二点的情感夜话,为无数男男女女解决情感困惑,称她为知心姐姐,在微博给她留言。雅蕾从不放她的照片在微博上,不知那些男人女人看到雅蕾会是怎么想,在绿藻看来,雅蕾一点儿也不像知心姐姐知性温婉的模样,每天精心打扮以穿最少出门是雅蕾的标准,冬天穿着裙子,长筒靴,外面加一件风衣,进到屋里就会开暖气,把风衣脱掉,不是露胸就是露腿,手指甲也随着每天心情不同,涂着不同亮丽颜色的丹蔻。

    绿藻跳上出租车,没有塞车,十分钟就到了雅蕾的公寓,公寓楼下两边的马路的夜市已经人群涌动,各种叫卖声混杂着溶入夜空,雅蕾还没有起床,那就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绿藻在楼下买了两份牛扎和凉面。

    雅蕾的公寓在二楼,绿藻不一会就到了门口,在门外叫了一声雅蕾,雅蕾没有应声,绿藻又叫了一次,静等了一会,雅蕾好像已经睡着了,没有出声。忽然,屋里传来呯呯的响声,像是什么被撞击发出的闷重声音。

    “啊!”雅蕾叫了起来。

    声音尖锐短促,绿藻吃了一惊,难道有小偷闯进门,偷东西时被雅蕾发现?

    这里是闹区,九点钟就会有小偷出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刚才在楼下,绿藻抬头望了一楼上一眼,雅蕾的房间没有开灯,小偷可能会以为屋子里没有人。

    雅蕾的门是按密码的,密码是她和绿藻的生日,雅蕾搬进来那会儿,沉迷于独身不婚主义,对绿藻说万一有两天没有见到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那就可能是她发生了意外,可能是洗澡不小心摔倒或是什么的,就告诉了绿藻密码。

    绿藻那会儿不以为然。

    “哪会有那么多意外呀。”

    “人生处处有意外。”

    雅蕾这样告诫绿藻。

    “毕—毕—毕”,绿藻快速按下密码,推开门,小心翼翼走进去,怕惊动小偷,不敢发出声音让雅蕾有危险。

    绿藻蹑手蹑脚走到玄关的地方,客厅有两个人影扭在一起,紧紧贴在一起倒在了沙发上,绿藻捂住了嘴巴,报警?还是先救雅蕾?绿藻在黑暗里吃力地用眼睛辨识旁边有什么可以用来击打小偷的东西,棒球棍或锤子什么的。

    “宝贝,你快点。”雅蕾呢喃。

    “快点?”

    “我的闺蜜就要来了。”

    “不要……”男人喘息着说。

    绿藻在黑暗中寻找利器,听见客厅里两个人的对话。

    “快点。”雅蕾从沙发里伸出一只脚到墙壁上按亮灯管开关,房子明亮起来。

    男人背对着绿藻,他拉过雅蕾,吻着雅蕾又把她按倒在沙发上,雅蕾嘻笑着,穿着黑色丝袜的两只脚在空中乱蹬,把嘴朝男人凑了上去,两个人的身体陷进沙发里,沙发的靠背遮挡住了他们。

    绿藻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也不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这个瞬间她已经知道他们在发生什么事儿,他们仿佛被沙发包裹住了一样,不时的传来雅蕾的打闹声,男人的手突然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手里拿着雅蕾的一只黑色丝袜丢出去,另一黑色网袜滑落到地板上,不一会,雅蕾的打闹声变成了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伴着男人的喘息飘向屋子,飘到绿藻耳边。

    绿藻红着脸关上门,那个男人是家耀吗?

    想不到家耀也有这么性趣昂然的一面,绿藻当然从来没有去想过家耀跟雅蕾做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家耀的长相就跟他的工程师职业一样,一板一眼,长得规规矩矩,五官紧紧贴在脸上,组成忠厚老实的脸。家耀是雅蕾交往两年的男朋友,家耀对人总是斯文客气有礼貌,绿藻经常对雅蕾说:“你真幸福。”

    “幸福什么呀。”

    “遇见一个好男人呗。”

    “呵呵,你也觉得他好?那送给你吧。”

    雅蕾语气得意。

    “瞎说什么呀,我有沈远。”

    “嗯嗯,所以我们是幸福的女人。”

    然而,现在雅蕾还是幸福的女人,绿藻不是了,心里一片茫然,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福,心好像麻木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拧成一起,堵在胸口。沈远现在在做什么呢?还泡在浴缸里吗?

    应该不会想她吧。

    附近有公车站,绿藻在站牌等公车,收到雅蕾的短信。

    “他刚走了,你过来吧。”

    “你刚才就知道我来过了?”

    绿藻一进门就辟脸问雅蕾,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弯腰换鞋。

    “开灯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

    绿藻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那你为什么假装不知道?”

    “很快乐,不想把你叫住,做到半中就停下很让人扫兴啊。”

    “是吧。”

    绿藻眼睛仔细搜索还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沙发表面的布料揉成一团,靠近卧室的一头像是被汗水滴湿了,还是别的东西,湿黏黏的。

    雅蕾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下,把在阳台那里的一张椅子踢到绿藻旁边,绿藻一屁股坐下,拿着包放在膝盖上。

    “刚才在电话里你就应该告诉我家耀在你家里啊。”

    “来不及啊,再说了,他不是家耀。”

    “啊?”

    雅蕾坐在桌子旁边,哧溜哧溜吃起凉面。

    “不是家耀吗?”

    “换新的男朋友了?”

    雅蕾的筷子搅拌着凉面。

    “那个,不是新男朋友。”

    “什么意思?”

    “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就是那种忽然看对眼了……”

    “忽然看对眼了,就把他带到家里来?”

    绿藻瞪大眼睛看着雅蕾。

    “别用这种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我,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感到快乐就好了啊。”

    绿藻拿起一串牛筋,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你经常这样带别的男人回来?”

    “也不是经常啦。”

    “家耀知道吗?”

    “应该没有。”

    雅蕾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看起来绿藻比她还要着急。绿藻闷头咀嚼牛筋,不想搭理雅蕾。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堕落?”

    “有吗?”

    “你的表情说明一切了呗。”雅蕾从碟子里的凉面中抬起头。

    绿藻嘟嚷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雅蕾整个人像突然松驰了下来,靠着椅背,噗地吹起流海叹了一口气。

    “不清楚呢。”

    “不清楚?连自己也不知道吗?”

    “人有时候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的呀。”雅蕾迎接绿藻愠怒的目光,说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生活走到某一步,自己就不知不觉改变了吧。”

    “哦……是吗?”

    绿藻原本想责问雅蕾,听到后来,绿藻不由得反问自己,生活走到某一步,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吗?是自己变了呢?还是沈远?

    阳台吹来夏天闷热的风,风里带着夜市摊烧烤的鱿鱼味、玉米味儿、烤肉味等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气味浓重。绿藻倚在阳台的栏杆俯视夜市,灯光辉煌,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卖小饰品的,鞋子的,衣服,小吃这几个地方挤得水泄不通,来往的客人中,男人女孩,妇人,这些人中间有多少个人一直保持没有变?从前喜欢公仔和碎花裙子,现在也一样喜欢?喜欢浓密墨水一样的眉毛和健康麦子色的男人,如今看到他还会小鹿乱撞?

    卖太阳帽的地方,有个男人偷偷捏了女人的屁股,女人乐不可支妩媚地笑着,绿藻觉得不变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如果自己变了,喜欢另一个国办,说不定会是她先离开沈远,沈远哀求她呢。

    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时,绿藻后背脊凉内直冒冷汗。

    雅蕾走来,背背着栏杆,双手肘反支在阳台,双脚轻轻晃动。

    “最近和沈远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呗。”

    绿藻不想让雅蕾察觉到她和沈远最近尴尬的情况,至少现在不想让她知道。

    雅蕾转过身,吹起了口哨,引来楼下三三两两的男人抬头。

    “嗨——”雅蕾朝他们招手。

    “干什么呢?”

    绿藻用力拍雅蕾的手,雅蕾轻佻的举动换来绿藻的白眼。

    “你呀,就是太保富士康了,现不换点新花样,沈远就要厌倦你了。”

    “胡说什么。”

    “快去买点情趣内衣,情趣用品。”

    也许雅蕾只是说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可听者有心,绿藻隔天就去商场买了好几套不同风格的内衣,豹纹啦,森林风格啦,猫咪内衣啦,有的只有一小块布遮住前面,绿藻想找机会穿给沈远看。

    “漂亮吗?”

    绿藻提前在沈远下班的晚上,去了他的公寓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一打开门打开灯,她就近乎**地站在他面前。

    那天绿藻穿了豹纹系列,十厘米的细高跟鞋也是豹纹。沈远一进屋就解开领带结,把公事包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着:“你什么时候来啦?”

    绿藻递给沈远一杯水,等着沈远的反应,沈远的目光没有放在她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性感妖艳的内衣,目光落在屋角的咖啡机上。

    “想喝咖啡?”

    绿藻的目光也跟着看向咖啡机。

    “吃饭了吗?”

    见沈远不说话,绿藻又问了一句。

    “吃了。”

    沈远淡淡说完,就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双手枕着脑后,靠着沙发背看起电视。

    绿藻感觉最近跟沈远说话,沈远爱理不理有一搭没一搭,都是她在找话题。绿藻穿着妖艳的豹纹内衣,十寸的高跟鞋站在沙发旁边,这样的打扮吃力地想着要跟沈远接下来要聊什么。可这样的打扮不就说明了一切吗,已经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沈远不是就应该夸赞她说:“内衣不错哦。”然后朝她扑过来吗?

    即使在一起五年熟悉得如同左手跟右手,没有了朝她扑上去的冲动,可给她一个亲吻是应该的吧?

    沈远好像真的专注在看电视,眼眼紧紧盯着电视画面,放着一档综艺节目,艺人在用尽全力搞怪逗笑,跳着跟不上节拍的彩带舞,彩带突然缠在女艺人身上,绊她摔了一跤,台下观众笑,绿藻紧紧看着沈远,他没有笑,脸上没有表情,他那丰富的表情好像从他身体飞了出去,不属于他,让绿藻回想起他曾经看这些节目大笑,搂着她让她快看的情景像是在做梦一般恍惚。

    绿藻试着又提起自己的内衣,让沈远的目光回到她身上。

    “跟雅蕾逛街,她硬要我买的,怎么样?”

    绿藻在沈远面前扭着腰,以不同角度向沈远展示那套豹纹内衣。其实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商场逛了半天,才选中的。

    “什么怎么样?”

    “内衣呀。”

    “哦,还好吧。”

    沈远瞥了一眼,又把视线轻飘飘落回电视屏幕,淡淡的语气让绿藻泄气又尴尬,什么意思嘛,本来想让沈远眼睛一亮,把她抱回床上,现在,绿藻穿着内衣被冷落在一边,高跟鞋也觉得硌脚。

    绿藻想回到房间穿上衣服,又觉得这个举动会遭到沈远耻笑,索性咬着牙,坚持到底,穿着内衣也坐到了沙发上,脱下高跟鞋子,弯腰揉着酸痛的脚。弯腰时,深深出现两道乳沟,从沈远那个角落,只要一扭头就会看见。

    绿藻等了一会,不见沈远有任何反应。绿藻靠过去,把嘴凑向沈远,要吻他的脸。

    “干什么呢?”

    沈远扳正绿藻的身子,扭转脸继续看电视。

    “你真的讨厌我了?”

    “没有。”

    “你就老实承认吧。”

    “要说多少遍呢,我不是说没有吗?”

    “可你的表现明明就是有啊。”

    绿藻说着,又贴上去吻沈远,没有章法地吻着沈远,吻蹭了沈远一脸,口水湿湿的,一只手放在沈远敏感的地方,隔着他的裤子在上面摩挲。绿藻的手刚放在沈远那里,沈远哗地站起来,走进卧室,看见绿藻走进来,沈远把背靠向里面,背对着绿藻。

    “开了一天的会,我很累,能让我静一会吗?”

    “上次你也说让你静一会,你见到我的时候都只是想静一会吧?”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躲开我?”

    “不是说没有吗?”

    沈远拉过薄薄的被单遮住脸,绿藻站了一会,沈远没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证明他没有睡着,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互相不说话,连空气好像也诡异地凝结了,每呼吸一次,绿藻都觉得胸口疼,空气像凝结成冰块,轻轻撞击着她的脸庞,胸口的疼蔓延到脸上,连脸庞也觉得被刀子丝丝割开。

    “我走了。”

    绿藻从冰箱拿了一听冰镇啤酒,拧开盖子,一边喝一边穿好衣服,然后关上门,顺手拿半那半听没有喝完的啤酒。绿藻坐在楼下公寓小区的花坛边把那半听啤酒喝完,也没有见到沈远开灯,可能他是真的很累吧。绿藻站起来,朝地铁站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