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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机会很是渺茫。
但也得试试，不是吗？
若逝雪苍白地笑着，看向问恒的目光中，已不再是盛满了厌恶和讽刺，而是充满了灰色。
灰色的情绪，在她看来，相当于没有情绪。
她已经不想再跟问恒这样“客套”下去了。
如果这个计划她赢了，那么便是她的幸运；输了，也只能怪她自己无能，竟然死在这样一个伪君子的手下。
她真的嫌脏！
虚弱地出声，声音细如蚊音，如果不是问恒听力过人，恐怕还真的很难听见，“我说，咳咳，我庆幸，庆幸问，问寞绝长得不像你这个伪君子，咳咳，否，否则，我还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那张脸上狠狠地割上几刀！”
她的语气虚浮，身体和意识似乎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可是嘴里吐出话语却依旧是那样的狠厉。
杀手并没有所谓的生死观念，他们每一天都行走在刀锋之间，这点威胁，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了。
不得不说，自从身手大成后，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威胁她呢。
风水轮流转，是么？
若逝雪无力地想着，说完这段话，便阖上了眼眸，不再去理会问恒和李毅。
看见这两个人，真真是让她觉得恶心。
想吐。
“咯吱、咯吱。”
问恒捏紧了拳头，骨骼爆裂的声音自他那里传来，若逝雪的话，真的是让他受到了此生最大的第三次羞辱。
而且，她说的这句话，竟和当年的他是如此的相似，甚至是如此的一致！
第一次羞辱，是他的心爱之人被抢走；第三次羞辱，是被眼前这个如同蝼蚁般，一捏就死的少女辱骂。
而那第二次羞辱，却让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因为，那是他的儿子所说的啊！
若逝雪的话严重地刺激到了问恒，似乎是再也忍不下去了，问恒眼中闪过丝丝可怕的狠辣，冷声命令道，“杀了。”
“是。”
李毅面无表情地说道，手掌开始收力，将若逝雪用力地甩了出去，再次撞上了墙上的裂痕。
“砰！”
细细碎碎的碎片掉落，割在了她的身上，划出道道伤口。
可若逝雪已经对这种痛麻木了，体内的剧痛，身上的刺痛，脖颈间窒息的伤痛，心上的痛，已经让她彻底地免疫了。
这间茶馆的墙壁是由上好的墨石雕琢而成，此刻因为受到了极大冲击力的关系，摇晃间，突然砸下了一块半大不小的墨石，狠狠地撞上了若逝雪的脑袋。
“噗！”
石块砸落，火辣辣的痛楚瞬间刺激到了她的感官，头破血流，如被人打了一记重锤，半死不活。
鲜血顺着额头留下，瞬间淋湿了她的大半边脸，看上去妖娆可怕。
体内气血翻腾，她实在是受不住了，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射到地上，散开了一朵诡异的血花。
她的容颜精致得巧夺天工，虽然面色惨败无比，嘴角边还带着丝丝血迹，凌乱的发丝垂落着，更像是掉落人间的天降少女，凄美异常。